肥水不流外人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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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瑶墨/沐秦】采阳补阳12-15(妖精梗,沙雕)

秦子墨:呔!原来竟是个「假胡萝卜精」!看老子跟你没完!


12

 

秦枫一听秦子墨那话,气得身子一歪,险些摔倒。一边的韩承锦倒是眼疾手快,见佳人如此,连忙搀扶。


白衣人一入臂弯,他身上那股馥郁木香便扑鼻而来,引得韩承锦心摇神曳,险魂魄出窍,只好强压了乱蹦的心跳,道:“秦兄可是身体抱恙?不如我们休息片刻再走。”


秦子墨见状,哪儿还忍得,大叫一声:“放手!休要占我哥便宜!”


秦枫此刻恨不能把秦子墨打回原形扔在山顶上喂鹰。他忙站好理了理衣裳,抚住心口道:“无事,无事。我这心悸症自幼便有了。若平日好生静养还则无事,就怕有人存心气我。”他回头瞪了秦子墨一眼,又道,“多谢韩兄挂怀,幼弟适才莽撞无礼,我待他向你道歉。”


韩承锦心生摇荡,本自有愧,于是连连摆手说道不碍。秦子墨见秦枫今日这般同他人说话,却频频对自己发脾气,心里憋屈,于是顺手拔起山溪边的杂草,以草为鞭,抽抽打打,用来泄愤。


靖天看了看前方二人谈笑风生的情态,再侧头见那秦子墨一脸怨怼,醋意大发的小儿郎模样,心下觉得这少年人实在率真可爱,遂凑到他跟前道:“看来小秦兄弟与你家兄长还真是情深义重啊。”


秦子墨正在气头上,心说你这人假扮胡萝卜精蒙骗枫哥,你那小白脸儿朋友更是毛手毛脚,绝非良善之辈。糟糕,莫不是隔壁山头儿上那群野鹿子们跑来跟我抢枫哥的?不好!那群欲壑难填的饿死鬼,万一把枫哥的叶子都吃净了,树皮也啃得精光,可该如何是好?大敌当前,主将却被小白脸儿美色所迷,看来我秦子墨只好独挑大梁,按兵不动,再与之周旋,方能拆穿你们的丑恶嘴脸!


秦子墨恍觉自己猴王上身,大任在肩,需以手中一根铁棒,独立保卫被拉进盘丝洞的师父。


靖天见他起初轻蔑,接着便是沉思,而后又转愤怒,再来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,面色变了又变,变了又变,仿佛生怕他人看不出自己心思。想他刚刚说话时的天真模样,应是与兄长隐居久了,完全不通俗务,不谙世情,更觉他有趣。


秦子墨终于思考完毕,一指靖天,大义凛然道:“哼!我与兄长一体同心,莫说尔等早已被我识穿了真面目,就当你是个真胡萝卜,也断别想取代枫哥在我心目中的地位!我对枫哥,是忠贞不二,至死不渝的!”


“秦子墨,你给我闭嘴!”


只见眼前白光一闪,秦枫浮动袖子,秦子墨便被一道突来的真气封了哑穴,他“啊啊”几声,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靖天一惊,道:“秦兄这是为何?子墨只是率真了些,并无……”


话还未说完,便觉脑海中一阵混沌恍惚,如堕云里雾里。

 

 


13


 

秦枫气急,以定身法和障眼法制住了韩靖二人,走到秦子墨身边儿,作势扬手便要打他。


秦子墨一捂脑袋蹲在地上,口里不能说话,只好急着传音入密道:枫哥别打,别打!子墨是怕你被那小白脸儿吃了!呜……他们这些不要脸的野鹿子,竟然冒充胡萝卜精来跟我抢你,呜呜,我最怕你被他们吃光抹净了嘛!要是,要是枫哥不在了……呜哇!子墨被枫哥一手养大,现在他们来害你,子墨当然要保护你呜呜呜呜……


他越说越觉得一片冰心被弃置沟渠,又想到如果秦枫真被鹿群吃干净了,自己就再也没人疼没人爱,从一只有家的兔子变成茫茫世界里孤零零的野黑兔儿,可叫他怎么活下去。于是愈发委屈害怕,最后竟真的哭了起来。


秦枫见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哭得真心实意,但嘴里偏还说着那些不着四六儿的话,也不知这孩子的脑袋瓜儿里每日都在想着什么,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,听到最后还莫名有些感动。他叹了一声,这手便生生举在半空落不下来,最后终是抚了抚秦子墨的头,以法术解了他哑穴,道:“你先给我站起来,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。”


“好嘞,那哥哥这就是不生气了吧?”


秦枫登时感到自己真心一片喂了只狗,只因刚刚还在痛哭流涕的秦子墨,嘎噔一下窜将起来,立马儿就不哭了。


他拉住秦枫的手,左摇右摆,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子,甜甜地道:“枫哥枫哥,你今日这般气我,是不是因我着急挖那胡萝卜精,惹你吃醋了?”小黑兔儿满脸谄媚,嗲声嗲气,“这点你大可放心,那胡萝卜精就是再好吃,又岂能比过枫哥你好吃?枫哥在我心目中,永远是天底下第一甜的枫哥~”


我就是平日对你太好了,才让你这般拿我当白来的吃食、落脚的窝!秦枫都气笑了,也着实不愿再跟他废话,便道:“天底下哪儿来的什么胡萝卜精!别给我整日发大梦了,好好对付那靖佩瑶才是正经,难道你真想被天雷劈回原型,五百年道行一朝丧尽?”


秦子墨一脸震惊,颤抖着道:“什、什么?天底下为什么没有胡萝卜精?连小叶都能成精,为什么胡萝卜不能?”


“小叶那是因为踏实努力,行了,再跟我胡搅蛮缠那劳什子的胡萝卜精,小心我一掌劈了你,吸了你精元内丹,也好过白养你近五百岁,再被老天收了去。”


秦子墨见秦枫虎了脸,当即不敢再问,可心低还是嘀咕,毕竟是早晚祈祷,发了三百年的大志愿,突然之间被告知全是幻灭,一时难以接受,耳边仿佛听见梦想破碎之声,当真难过至极。


秦枫见小黑兔儿蔫了下去,终究不忍,柔声道:“你好好学了本领,抓住机缘,叫靖佩瑶帮你挡过这一大劫,日后还能平平安安地跟枫哥和小叶在一起。有枫哥养你,你还偏要那什么胡萝卜精不成?”


秦子墨应了一声,将头亲昵地埋在秦枫怀里。“枫哥哥待我真好,可我就是……不想什么事都靠哥哥嘛……”他咕哝道,“对了,小叶弟弟最近闻起来也愈发香甜了,不知是不是好吃……”


秦枫忍无可忍,一个爆栗敲在秦子墨脑门儿上,怒道:“小叶那么小你都想吃!你还有没有良心!”

 


 

14

 


靖天和韩承锦只觉得懵懵懂懂,稀里糊涂地便被秦氏兄弟带上了灵宝寺。


待到自浑浑噩噩中醒过闷儿来,早已不记得是如何来到宝刹。抬首只见金乌西坠,霞光万道,迎面便一巍峨古刹矗立当前。那寺庙依山势而建,正殿前堂大气宏伟,后院塔阁错落有致。青瓦白墙,琉璃剪边,谓之古朴典雅;雕梁画栋,梵铃叮咚,谓之精美玄妙,当真是飞檐轻巧,斗拱庄重,衬着夕阳万丈余晖,恰似佛光满天,叫人凭空便生出十分的肃穆崇敬之感。


靖天喃喃道:“为何这处竟跟我少时见到的不太一样了?”


秦枫微微一笑,负手靖立,望着高耸的山门道:“我自幼体弱,患有心悸之症,本是养不大的。十岁时靠大师点拨,对家父言说与灵寺有缘,若能诚心修葺,敬意礼佛,替父母积福报,至弱冠之时,身子必能大好。于是当年便被送上山来,一点点修复佛像壁画,抄颂经文,为父母祈福,至今已近十载。”他转头向靖天道,“不知靖兄竟与灵宝寺也是有缘的?”


靖天听闻,立即拱手道:“秦兄虔心礼佛,十载供养,叫人好生敬佩。靖天只是年幼之时贪玩,误打误撞迷了路,在此庙中幸得一白衣仙人搭救,此后竟未想着再来拜会。秦兄纯孝当前,靖某惭愧之至,怎敢妄说有缘?”


秦枫摆摆手道:“靖兄说得哪儿的话,请。”说着一伸手,将二位书生请进寺中。


秦子墨愣愣地跟在后面,向秦枫传音入密道:我滴个乖乖,枫哥真是神通广大,一瞬间就把这破屋烂庙变得如此富丽堂皇,若平时也住这样漂亮的大屋该当多妙!


秦枫道:闭嘴,好生看着,一会儿你胆敢随便出声坏了大事,我便把你烤了做灯油!


哎……秦子墨想道,枫哥真是想吃那小白脸儿想疯了,不过话说回来,他刚刚讲的那采阳补阳,到底该如何施为啊?

 

 


15

 


一进山门,果见三五工匠仍在梁上描描画画。此时从殿中疾步走出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来,笑问秦枫那两位面生的施主是谁。秦子墨一看差点儿笑出声儿,怎么左叶竟如此机灵,想他二百来岁年纪,还是个孩子,如今扮起老住持来倒真是有板有眼,似模似样。


秦枫自然又暗暗瞪了秦子墨无数眼,四人一道上过香,由“老住持”带着向客室走去,又吩咐众小妖装扮的小沙弥去备了斋菜。秦枫道:“山野修行甚是清苦,这里的斋菜自没有大庙里的精细,但胜在食材新鲜,二位仁兄便将就将就罢。”


两书生自然谢过款待,这时又有小沙弥沏了热茶来,秦枫亲为四人斟茶,举杯道:“今日与二位仁兄结交,实是我兄弟二人三生有幸,秦某与幼弟便以茶代酒,敬韩兄靖兄一杯。”


四人饮过清茶,又闲聊半晌。秦枫自与韩承锦畅谈甚欢,聊过佛偈又谈诗赋,谈过诗赋又谈理学,至历代玄学谶纬之说,兴衰更替之道,颇有相见恨晚之感。靖天不似韩承锦那般健谈,只静静聆听,偶尔插两句嘴,那秦子墨可就惨了,只觉得那些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的谈论太过高深,他坐在原地五脊六兽,屁股底下像长了痱子一样,全身难过,抓耳挠腮,自又得了秦枫数次白眼。


靖天坐在秦子墨身旁,见他一会儿托着腮昏昏欲睡,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坐立难安,着实有趣,于是挪挪蒲团,坐近了他,轻轻在耳边道:“子墨可是觉得无聊?”


秦子墨正打瞌睡,忽然耳边热气袭来,黑兔素来耳朵敏感,他吓得一个激灵,只觉得浑身都麻痒难当,险些跳将起来,膝盖碰了那生硬的檀木矮桌,磕得生疼,于是嘶了一声,一推靖天,没好气地说:“谁许你叫我名字!”


秦枫当即喝道:“秦子墨!不得无礼。”


“枫哥你……哼!”秦子墨本想怒叱这两个分走枫哥注目的小白脸儿,但一看秦枫脸色,心中又气闷得要死,于是拂袖站起,道,“你们两个花开并蒂,和合二仙,我还在这儿耽误什么,你们自去修那什么欢喜佛便了,我出门透透气!”说罢也不顾这话换来了一室惊诧,起身离去。


秦枫眼睛都瞪圆了,刹那满面飞红,张口半晌,愣愣地不知该作何解释。靖天见韩承锦亦是闹了个大红脸,只觉再待下去三人都要尴尬,于是咳了一声,站起来拜道:“刚刚惹恼了小秦兄弟,本是在下的不是,在下出门看看。”


韩承锦听了直瞪靖天,心说你这便出门躲难去了,留下我一人对着这出尘若仙的公子解决尴尬局面,可还算是个人吗?靖天得了韩承锦眼神,却像没看见似的,转身出门去了。


秦枫才缓过神来,尴尬道:“小弟……自幼,脾性顽劣,不学无术……总是,总是这般口没遮拦的,他根本不知和合二仙乃是寒山拾得两位高僧,不是什么……什么欢喜佛……总而言之,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管教不严,这……这便叫韩兄见笑了。”


韩承锦见他愧疚,又加之刚刚听见小秦那话一瞬间便被带歪了思绪,现在心里砰砰狂跳,于是口不择言道:“小秦兄弟也不算不学无术,那花开并蒂确是没说错的。”言讫见秦枫又红了脸,才晃觉自己言下之意又叫人误会了,便急道,“在下……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说,那和圣寒山大士,也确有手持并蒂莲花之相,此一处小秦兄弟也的确未说错的。”


秦枫摇了摇头,又给韩承锦斟满了茶,道:“他那是只知话本里的民间传说,乱用典故,前言不搭后语,说的那话……实在,叫人、叫人生气。”于是红着脸举杯道,“在下代弟弟向韩兄赔不是了。”


韩承锦连忙举杯回敬,道:“少年郎说话率真,哪里算得什么不是。”想了想又道,“今日得与秦兄宝刹谈佛,畅快之致,遥想当日寒山、拾得二位大师问对于国清寺,诗性洒脱,语出玄妙,与我二人今日之景有不同乎?”


秦枫听罢嫣然一笑,于烛下相看,倒似弹指间幽昙盛放,又如春樱逢夜雨,一树落红满地,端是清丽中带着旖旎,叫人心生摇荡却又不敢亵渎。


“是了,和合二仙散圣逸僧,超脱物类,本也是形骸放浪,嬉笑怒骂,至情至性之人。”他笑道,“却不知秦枫是否有幸,可与韩兄效法寒山拾得,永为兄弟知己。”


韩承锦听了心花怒放,忙道:“好,好,可得秦兄青眼,韩某荣幸之至!你我便以茶当酒,撮土为香,结为异姓兄弟!”


左叶扮的老住持坐在屋外的蒲团上,一边儿拨着佛珠一边儿假装儿念经,听见屋儿里的对话眼皮子直跳,这都什么跟什么,采阳补阳不直接施了法术就上,大半夜的在佛寺里喝着清茶搞清谈,还结为异姓兄弟,怎么,你俩这是拐着弯儿还想玩儿乱伦啊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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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不过总之……能拿两个疯疯癫癫的和尚当和合二仙……我国劳动人民的智慧也是绝了……注定的,你俩就来个佛寺乱伦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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